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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寻常朋友一般的四个字，“别来无恙……”

一阵风将两人的衣衫拂动，淡淡的尴尬萦绕不去。

这两兄弟，谁都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形相见。更没有想过，见面的时候，竟会有这样的心平气和，淡漠如此，竟像是素未谋面的两人，因缘际会而已。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想说的话太多太多，埋藏得也太久太久，好似一直思念着，在梦里时刻描绘着，一时相见，却都发现此时的自己与对方，都已经面目全非。

沉默中，杞月的心绪渐渐平静来，他转过，面对着被荒野吞噬了的那两个纠缠至死的人的最后栖息之地，红衣飘，却显凄凉。

应彻顺着杞月的目光看去，落在那两被荒草埋没了的小土包上，神微闪，转而凝望着那红的影，面上不动声，袖袍，两只指甲尖利的手却慢慢撰。

“明……”

算不上呼唤的呼唤太过浅淡，被风一，便消散在了空气当中，不见一丝痕迹。

应彻朝前踏了一步，凝视着那影，久久，却又在杞月回过时忽然别开。时常呈上挑姿态的眸在这个时候忽然垂，这样的应彻几乎让杞月有些怀疑他份的真实。

记忆里的应彻，不是霸得让人说不话，便是疯狂残，乖张，叫人猜不他一步会什么，是忽然吻上他的，还是忽然用手穿透他的膛。

杞月勾，笑了笑，忽然说，“不如改日，你带我去妖界看看我的墓是怎样的？”

应彻怔然，张了张嘴，却见一旋风从两人之间扫过，一同为白，却带着说不的压迫的影搂住了杞月的腰。

“杞儿要去妖界，可要与我同去才行。”

低沉的话语带着柔和的轻笑，语气中透的温柔溺与那男人周的沉稳中带着凌厉的气息截然不同。几乎不像是同一人所能有的。

杞月没有反对龙夜寒在人前与他的亲昵，只是略微有些不满他的忽然现，轻瞪了他一，笑。

“寒这么说，是跟定我了么？”抬眸，轻笑。

“自然是跟定你的。”低低的耳语，恰好的呢喃。

应彻看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不知为何，竟有自己才是者的觉。他抿起了，将方才差儿脱而的话语重新咽。

不怪我么？明。

当初，是我让你不得不转世回，是我……

有些失神的想着，恍然间听见杞月说，“从未怪你”，才忽然发觉自己已将心中所想说了。

应彻抬看去，那抹尽显尊贵的白之中包裹着的鲜艳绯红，竟是从未有过的刺目。

“我从未怪过你，彻。”

杞月微微敛眸，此时说起这些事，不知为何，竟没有预料之中的那么难受。是已经不在乎了么？杞月说不清，但是那些总刺目的场景一一褪去颜，却是再明了不过的事实。

所以，此时此刻于他而言，过往的那些事，或许真的只是一笔债而已吧。只要讨回了，还清了，便再没有什么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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