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3)

「哟？这是什么？」

一个用粉红缎带扎蝴蝶结的礼盒放在前台晶桌上，手掌大小，份量极轻，并没有签名或卡片。江停拆开缎带，严峫醉意未消地歪在他侧沙发上，一边喝冰解酒，一边问酒店前台的华人员工：「什么人送来的？不在宾客名单上？」

「是的严先生，」前台彬彬有礼回答：「我们也没注意到那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把礼盒给我们，说是您婚礼上急需的一样品，要求我们务必要亲手到您手上。」

严峫随问：「什么人？」

江停把缎带放到旁边，打开礼盒，光厚实的包装纸中散发香氛。

「是一位先生，大概这么。」前台比划了：「文质彬彬，个镜，没有留名字……」

严峫蓦然捕捉到了某个词：「镜？」

话音未落，包装纸散落，礼盒中静静平躺着一隻银旧手机。

江停眉一挑，刚要伸手去拿，突然又顿住了。随即他解领带包着手，开了屏幕。不需要指纹或密码，屏幕在一碰之顺利解锁，现的却不是主界面——是一段视频。

「是的，」前台笑，「大概三十来岁，非常帅，很有礼貌，说话前先笑……」

新婚夫夫的目光落在视频首页那张亲切的脸上，同时顿住了。

「……你说的那个人，」严峫举起手机，额角：「就是他吗？」

一名微微笑的男袖手而坐，斯文俊朗的脸上着金边镜，那蓄靠谱的气质让人一看就油然升起好。前台毫不犹豫：「是啊，就是他！」

严峫：「……」

江停：「……」

两人同时了起来，江停喝：「通知你们当地警署，保存监控录像，保安呢？这个人离开多时间了？！」

严峫满脑酒意散了个光，大步星扑向婚礼现场，一把薅住了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吕局：「快来人！秦川来了！！」

当地时间午三，正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秦川走酒店大门，来到前台，微笑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婉拒了前台服务生「您是否要在礼上留名字」的建议，然后留礼盒，转门。

十分钟后，严峫来到前台，布满了秦川指纹的旧手机暴在了光天化日之。

半小时后，当地警署派车来到酒店协助调取监控录像，然而秦川这条鲨鱼早已了异国他乡的茫茫人海，那并不清晰的酒店监控只能看他在转离开前略微停了脚步，扭望向远——穿过空的大厅，后院广阔的草坪上正响彻婚礼乐曲，闹的人声透过珐琅玻璃门，隐约震动着安静的空气。

秦川的嘴微微阖动，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前台投来好奇的视线。

旋即只见他摇一笑，转大步走台阶，迎着喧闹的大街向远走去。

「我没听清楚，」前台坐在临时设立的调查室里，觉有慌：「他说……他好像是说……『我本该是这场婚礼的伴郎』……」

严峫把脸埋在掌心里，几不可闻地吁了气。

天渐暗，婚礼已然散去，喝得酩酊大醉的队员已经被拖回各自房里醒酒去了。严峫穿过草坪，从观光电梯登上房楼层，吕局、魏副局、余队等人已经坐在了小厅里等他，江停带着手，正把玩那个银的旧手机。

「来了？」吕局招呼。

江停一招手，严峫整了整西装领，跨过沙发去坐，江停了播放键。

这段视频显然是今天才录製的，视频中秦川的衣着和监控里一模一样。手机镜应该是被固定在某个支架上，他坐在镜正中的扶手椅里，坐姿放鬆，双手自然地搭着，微笑望着满屋人，说：「大家好。」

「已经拷了一份发回建宁，但技侦目前还没能从视频画面中分析有价值的地理线索。」魏副局皱眉：「当地警方也友拷走了一份，但指望他们的罪证实验室……」

「不如看剧比较快，」余队无奈。

手机扬声里传来秦川不失时机的回答：「是的，看剧比较快。」

余队&魏副局：「……」

秦川笑：「新婚快乐，严峫，祝你跟江队百年好合。」

严峫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停冷冷：「我会记住你是怎么毁了我的婚礼的。」

明显江停段数比较，这次秦川没能准确预测到镜外的反应。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离境的，也许在你们看见这段视频的同时，我的图像已经发到了西南各海关港。但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早在建宁市局工作的十来年间，我已经在黑暗的世界里编织了一张足够大的关係网，如果有一天我能取代黑桃k，这张网将成为我日后路的第一块基石；如果我不幸事败，它也足够掩护我全而退——儘只是全而退而已。」

「我年少的时候，曾经有好几年时间，被执着的復仇占据了绝大分绪。后来这变得相当复杂，让我一度分不清那个站在你们的队伍中发誓对警徽忠诚的自己到底只是逢场作戏，还是过滤掉所有杂质后真正的灵魂。」秦川望着镜，有好几秒钟时间没有说话，然后他嘆了气：「至今我也不知那天在瑶山的举动是我这辈最愚蠢的决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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