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答应过我的(1/2)

9你答应过我的

白日里，何渠抱着新得来一匹红绸，途径溢香阁。

程寅既毁了她的嫁衣，她便只能重一件。

觅儿陡然瞧见什么，慌慌张张的福了个，“婢见过国师大人。”

大抵是婚期将近的缘故，程寅一贯淡漠的脸上多了些生气，他站在楼阁上，倚窗而立，着一袭绛紫袍。

龙章凤姿，贵不可言。

天日，竹林苍翠，那样和煦的风拂过肩，程寅一双狭幽暗的眸看向她的时候，何渠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少年了，他的容颜没有一丁变化，时光仿佛在他上凝结了。

这个人，这双，依旧是她幼时亲近信赖的模样。

何渠心中再了解不过，只要她还在这世间存活一天，忧姬就不会放她好过。

她缓步登上楼阁，与他并肩站定，“我所求不多，只希望活着的这十年，能安稳度过。”

程寅望着广阔的碧空，缄默了半晌，似笑非笑的了一句，“你拿什么和我换？”?,

何渠摘腕上的玉镯，手一松，镯从半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碎成几段，她说:“倘若我真要置她于死地，国师以为自己阻止的了吗？”

她和忧姬二人，如今已是共生之。

换言之，她有能力毁灭自，便也有办法毁灭忧姬。

程寅五指发力，抓了红漆木栏杆，鸷的睨着她的睛，“用忧姬的安危作威胁，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了。”

何渠略有些困惑的垂，那难不是迫于无奈的自卫吗？

“好，我答应你。”他说:“但你要记住，在我这里，还没有万试万灵的法。”

那时候何渠是信了他的，也暗暗对未来有了些期许。

多想作为自己，而非他人的替活一次。

可她到底是太过天真，低估了忧姬在程寅心中的分量。

更估了自己。

园林榭，何渠跪在桌，正拿袖拭着脸上的茶。

那茶是刚沏的，还很，忧姬泼过来的时候她意识抬起胳膊遮挡，被仆疾手快捉住向背后一拧，于是乎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泼。

好在她这张脸已没了多少被毁的余地。

程寅面不虞，“她如今既恢复了圣女份，便是碍于国师府的颜面，你也不能再动辄打骂、欺辱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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