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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也不确切，因为齐悦疯得很安静，也很少吵闹，他只是忘记了所有的事，好像是退化成了懵懂无知的小孩。

秦衍之坐在床边看着齐悦，他近来瘦了很多，尖尖的，睛显得越发的大了，黑白分明的，白的分白的发蓝，黑仁却乌茫茫的，像潭死一般毫无神采。整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个漂亮的大娃娃。

秦衍之轻声的叫他：齐悦？

齐悦这些天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时还能对外界有所反应，听了秦衍之的话转过来看他，疑惑的问：你是谁？

秦衍之握住齐悦细细的手腕，你猜猜看。

齐悦球迟缓的转了转，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突然声问：你是杨大哥吗？

秦衍之听齐悦准确的叫对杨昊的称呼，心里像被蛰了一，他对齐悦摇摇，不是。

齐悦为难的看着他，又说：你是乐乐！

秦衍之继续摇。

齐悦又陆续说了很多名字，大概是把他觉得比较熟悉的名字都说了一遍。秦衍之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直到最后，齐悦都没有叫他的名字。

秦衍之心里说不是个什么滋味来，连眉都皱在了一起。

这时齐悦却突然笑了，伸手摸摸秦衍之的眉，笑着叫：虫！

秦衍之听得一愣，随即想起齐悦曾经在玩笑时说过他的眉，像两条黑的虫。不过那都是当初他们在东北时候的事了，秦衍之现在回想着齐悦当初活泼的样，觉得远得仿佛像是上辈的事。

齐悦没有得到秦衍之的回应，自顾自地摸着他的眉笑，笑得没心没肺的，一排好看的白牙，左边脸颊还显了一个小小的梨涡。

秦衍之不记得齐悦有多久没有在自己面前这样开心的笑过，他没有阻止，等齐悦自己笑累了，低在他手腕上轻轻落一吻，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是秦衍之。

他抬看着齐悦的睛，你以前都叫我衍之的，想起来了吗？

齐悦仿佛本没听懂，又朝着秦衍之笑着大声喊了一声：虫！

齐悦这样病了许多天都不见好，秦衍之叫了医生来治疗，可是作用不大。渐渐的齐悦开始怕见生人，除了秦衍之和那名常跟在他边照顾他的护士，其他任何生面孔都会刺激到齐悦。

随着齐悦病的加重，秦衍之也越发的不敢留齐悦一人在家，大分时间都待在家里陪他。可是还是会有一些事不得不由他面去办。

这天他回来的晚了，了卧室发现齐悦竟然还没有睡，正打着哈欠坐在那里等他，见他回来了便开心的叫他：虫！

随即又不满的抱怨：这么晚！

秦衍之本是一脸疲惫，这时候反倒微微笑了笑，走过去伸手了一把齐悦的发，调笑：小媳妇，在等我吗？

齐悦没有理他，在他上来来回回的看了看，把手往他前一摊，说：拿来！

什么？

齐悦伸手在他衣服兜里摸了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又对他说：好吃的！拿来！

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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