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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云三公已经喜喜准备成亲了。

惨啊！风才终究逃不过一个“”字，可悲可叹！

说书人跟形势，很快就编一则又一则人肺腑、人泪的话本，小厮阿福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回到王府再看谢兰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哇”地一声哭起来。

谢兰止扭看他，开说了当天第一句话：“你哭什么？”

阿福赶泪，噎噎：“没什么，在外面听了个故事。”

“哦……”谢兰止又转回去画画。

阿福看他很快又一幅画画好，翻了翻名册，凑过去逗他说话：“小公，接来是个农夫，据说家里穷得很，不知这回要拿什么换呢。”

谢兰止这次画画，报名者众多，他想绘古代众生像，自然就不可能只画富人，可穷人都付不起银，免费画又降低了格调，他就另辟蹊径，让穷人随便用什么东西换一换，好歹搏个风雅的名声。

之前已经碰到过几个这样的人了，有的抱着一只母来换，有的拿着一片据说有来历的瓦来换，甚至还有拿路边捡的图来换的，谢兰止照收不误。

这回阿福就琢磨着，最好让那农夫逗逗小公说话，比如讲个故事什么的，引小公发问。

谢兰止对他的话没什么回应，沉默着收了笔。

阿福知他还是不肯开，只好说：“小的这就去喊他过来。”

说着转抬脚跨门，越想越心疼，捂着嘴就是“呜呜呜”一通哭，哭完了又躲到角落踢着墙砖“没良心”、“无无义”地将覃晏骂了一通。

第二天，农夫战战兢兢走诚王府，目不敢斜视，心里哆哆嗦嗦地想：也不知谢公喜听什么故事，听说他在为成亲的事发愁，我要不要把我跟我婆娘成亲的事给他讲讲？我这样的穷汉都能娶到婆娘，他一个贵公哪里会娶不到呢？他听了我的故事，说不定烦恼就散了！

农夫越想越有信心，等踏画室的时候已经有些跃跃试了，阿福让他手里抱一筐谷，他立乐呵呵地接过来抱住。

谢兰止提笔作画，阿福在旁边对农夫挤眉：“小公，李老汉说要用故事换一幅画。”

谢兰止无可无不可地。

农夫清清嗓，小心翼翼开讲：“草民小时侯家里很穷，大哥的衣裳给二哥穿，二哥穿不了给三哥穿，草民是年纪最小的，等到草民的时候，衣裳已经贴满了补丁，后来大了，家里还是穷，爹娘省吃俭用了条新，我们就着穿……”

农夫讲了半个时辰的贫穷经，阿福听得满大汗，频频给他使：你倒是讲别的啊！

农夫很机灵地话锋一转：“后来草民到了成亲的年纪，看中隔村的王二，王二生得可结实了……”

谢兰止手里的笔顿住，前闪过覃晏结实的腹肌。

阿福一看有戏，神大振，对农夫用力眨：接着讲！

农夫开始绞尽脑夸自己婆娘：“……眉也生得俊俏，又老实能，饭得香……”

谢兰止想起覃晏俊俏的眉，还有他在木屋给自己的饭、收拾得净净的碗筷。

农夫学会了察言观，越发激动：“我婆娘不会说好听的话，很害羞，成亲后我说家里穷，她得跟我合穿一条，她羞得满脸通红，我们睡一个被窝的时候，她羞得都不了声……”

阿福一脸绝望：谁要听你们榻上那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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