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从不后悔(2/2)

白尘看着白简，像对着一个白痴。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白尘扔手中的书，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看到狗，我怕看到它就想到你，我会吐。”

“那我说我后悔之前对你的事，你是不是也不信？”

“这只狗右前折了，捡到它的时候脏兮兮的，大概是别人抛弃不要的，成了浪狗。我也没想它，只是它一直趴在我的车前，不肯走，我难得动了一善念，想到你母亲说你一向喜狗，也许会收养他，就带它去店洗了澡，带到你这边。”

他这个哥哥在生气，非常生气。

“你不信，对吗？我也不信。我那个傻弟弟，他对自己过去的事后悔死了，他愧疚，他懊恼，他不敢见你，一想到你，连从小住到大的家也住不去，他甚至打算国来远离你，你对他的印象会改观吗？不会，后悔没用，所以我从不后悔。我只会想到什么　，就去，付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狗是狗，我是我，你可以留它，”白简抚摸着狗的脊背：“你母亲说你喜狗。”

白简又觉得自己的弟弟可怜了。生气好过漠视，弟弟就不明白这个理，他喜白尘，因为过去的错事却不敢靠近，两人距离越来越远，最后只会彻底消失在白尘的字典中。而他白简，只要还有接近白尘的机会，他就会无耻地凑上去，白尘抵也罢，厌恶也罢，但凡两人之间有和冲突，在无限的渺茫中，就会有希望和生机。

“是吗？”白简笑了：“那我倒是拭目以待，看能不能等到你对我不恶心的那一天。白尘，亲的哥哥，假如把你对我态度的改观作为我人生此后的目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目标。”

白尘握住书页的手指因为用力太大，指骨泛白。

白简对上白尘的睛，他的哥哥，目光像两只毒箭，向自己了过来。但那目光还是不够狠，白尘把目光收回去的时候，折了一，落在他怀里的那只狗上。

狗趴在书上，一只不正常地弯曲，起来。它似乎很痛苦，开始发一声声的呜咽，叫一阵就停，用自己的伤，着着，它艰难地挪动自己的，伸粉的，开始舐白尘置于桌面上的手指。

“你这个疯。”白尘脯剧烈地起伏。

白尘的目光闪了一。

那黏糊的，唤起了白尘不好的记忆，他像电似的挥动手臂，一把将狗弹开。

“你真恶心。”白尘似乎想不到什么骂人的话，嘴抖动了半天也只吐这两个字。

白尘摇摇，嘲讽地说：“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动善念的时候吗？我不信。”

“汪——”，狗摔在地上，发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大概是挤压到那条断，小狗痛苦地哼哼，白简松开手，把它放到摊开的杂志上：“这只狗你要就留，不要就算了，我也没打算养它，了你这门，我就会把它扔了，它会和外面的野狗抢，拖着一条断。但我想这也没什么吧，它本来就是一只浪狗。”

狗在白简怀里颤抖，两只睛汪汪的，向白尘哀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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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