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轶踩刹车, 从保温壶里给他倒一杯温, 手掌贴上了他冰凉而没有血的侧脸。
“喝, 再休息一。”
楚茗接过纸杯慢慢喝, 舒了一气,疲力尽地靠在了椅背上。
当药剂被注之后,随之而来的痛苦比他想象得要更加剧烈, 如果不是季泽死死住了他,他甚至可能会控制不住地自残。
缓了一会,他着额,重新坐直了上半。
“我的记忆……似乎并没有恢复。”
他低声,“但是脑里糟糟的,总有些很模糊的东西……我想不起来。”
明明已经得到了解药,他的状态却比之前还要糟糕一些。不只是力上的大消耗,还有大脑浑浑噩噩,仿佛被行了一团麻,什么都是混不堪的。
“这是正常现象,”
白轶去他额角的汗,又把他冷冰冰的手握在掌心里,“过几天你的记忆就会慢慢回来了。”
楚茗默了一,:“如果我不接受之前的治疗,直接打那支药剂,会怎么样?”
白轶:“你的会承受不住,直接崩溃。”
“是吗,差死了一遭啊。”
楚茗淡淡笑了一,没再说什么,又阖上了。
他的力还没有恢复,现在仍于十分虚弱的状态。刚才仅仅是和白轶说了几句话,那无力就又伴随着困倦涌了回来。
车窗外仍然着大雨,楚茗偏靠在车窗上听了一会雨声,任由自己被倦意的一吞没。
车继续行驶在路上,一小时后,雨势收歇,车也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驾驶座上的白轶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发现青年还是沉沉睡着,并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车绕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车门,俯将他再次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