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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在这样的煎熬中,一笔一画,一张一幅,完成了《涤尘洗心录》上剩余的所有作品。
洪正七年正月十八,王梓园病逝。
所有能回来的弟都在年前赶到乾城老宅,陪着师傅过了最后一个年。
直到王梓园葬完毕,其他师兄弟们纷纷离开,丹青还天天去祠堂待一会儿,在师傅牌位前坐着。
丹青觉得,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对人生的悟越来越细腻刻,自己一颗心却似乎变得越来越脆弱。少年时期那生死置之脑后,放开怀抱勇往直前的气魄,如今想来,竟有些不敢置信。
曾经的自己,遭遇艰难险阻,世事无常,首先问:“我该怎么办”。而现在,面对失去,却总忍不住想问一句“为什么”。这句“为什么”,往往不可避免的问槌心之痛。
生命轻如飞羽。不能承受的,恰恰是这轻飘飘的分量。
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站在门透来的光里。
“承安……”丹青站起。
承安走过来,让他靠着自己。
“师傅……死了……”
“我知,我知。”
丹青再也无法支撑,倒在他怀里。
承安抱着他,正犹豫间,后一步来的江自修已经开了:“陛把丹青带走吧——舅舅也是这个意思。”
承安抬,看着他。
“这孩……太重义,没个贴心人在边陪着,只怕引发旧疾。”
“好。我带他待一段时间。”抱着人往外走,在江自修面前立住,诚恳:“谢谢东家。”
“为了这么一事,让陛亲自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心里却想:“一家人么,不用客气。”
承安只带了几个亲近手,微服而来。把丹青安顿在车里,又听海怀山叮嘱了几句,就要离开。
江自修递过来一个着丝的画轴:“这样东西,是去年柜上的伙计无意中收来的。王先生在世时,认应是丹青父母的遗。自从师傅生病,他心一直不好,我也没敢拿给他,就主送给陛吧。”
坐在车里,把画轴拿来展开一看,是一幅金粉观音图。
丹青世,承安这些年也清楚了。想到命运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已经开始酝酿这一段纠缠,忽然觉得,也许这纠缠能生生世世继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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