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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中素有威望,若是简简单单冠以叛国之名将人押解,在这个节骨上,不定会甚么。然而遇袭亡则不同,说不准还会激发将士们的哀兵之志,实为上上之策。

沈钺心底清明,手仍八风不动地勾勒敌军可能的军路线。吴地多山壑,地势奇险,可谓有利有弊,沈钺往常惯于守株待兔,然而这一次,敌人大约正翘首以待着传回燕军阵前换将的消息,那么,便送他们一个好消息罢。

燕军之中有细,盟军之中同样也有燕军应,沈钺将密信递,当夜便主动击,分兵突袭,直旗云岭,将南盟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便当是最后一次为他那师兄保驾护航罢,十年前没能救他于火,如今能为他的,也不过是扫清些前路上的障碍。沈钺静坐帅帐之中,心里默然想,就快要尘埃落定,从此山河一统,四海归一,有一位旷世君主坐镇江山,很快便将天太平,海晏河清,这算不算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裴毓殊收到沈钺发兵旗云岭的消息,一时震愕无语,他忽觉这位沈将军的心思实在莫测,若说通敌是假,这时候不该待命候审么?若叛国是真,竟不先拿他开刀,再一鼓作气杀

便是赢了这一战,那“礼”一事尚未查明,以陛,岂会不追究底,轻易放过他?不定还要给他扣个湮灭罪证的帽

裴毓殊又等了三日,始终未等来帝京来的回信,心不由生疑:事了?

的确是了事,然而裴毓殊却没有机会知,陛给他传信的信鹰尽数死在了程明箭,派来的暗卫被他打发去盟军潜伏,暗中搜集报。横竖那圣旨只他一人见过,无论他说甚么,余的人也只有听信的份。

明知才是最好的选择,程明却始终不愿杀人,自他放过了方远戈那一刻起,便知自己再也无法回。第二批人很快会追击而来,他只能比他们更快,先一步将那人带走,脱离这个要命的漩涡。

然而程明没有想到,阔别经年,他们再重逢竟会是在纷飞的战火之中。

沈钺提枪立于崖之上,暮四合,残如血,望数里外的山林中烈火熊熊,军仓皇逃窜,绷的心弦终于略略放松了些,对后士兵:“传令撤退。”

火势不久便将蔓延至此,须得早准备。沈钺孤又站了片刻,确定那军之中并无他要找的人,这才转山。

然而甫行了数步,沈钺骤然停住,侧耳聆听片刻,当即纵跃向旁侧一石,避其后。耳闻那剧烈的息声愈发近了,沈钺不由皱起眉:一个人?

他沉片刻,一手攀着石贴而上,悄无声息地往望去,却见一熟悉的现在视野中。

程明见那传令兵自山上来,当即便提气纵往那山崖上掠去。连日来不曾合,他的神疲惫已极,腔钝痛不已,嘶哑的息牵扯得耳发疼。

及至接近崖时,他才稳了稳形,抬一望,便见辗转数个营地,寻了许久的那人正蹲在一方石上,居地看着他。

沈钺旋,稳稳落在地上,隔着数丈距离,漠然:“就你一人?”

程明缓缓直了背脊,角勾起,又是那副惫懒无谓的样:“就我一人,如何?”

他的双布满了血丝,目光却亮,因久未打理,形容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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