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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几年好活的，也不想拖累你们。”

“爸！爸——”越晓慧抓着越老汉的手，泣不成声。

“文，咱家就剩你一个单着的，以后找对象啊得先让你帮你看着，找个会过日的。你也不能这么懒了，以后有了娃，甭男娃女娃都一样的。”越老汉突然自嘲的笑了声，“也崩要男娃，咱家这香火断了就断了，反正也没啥好的。”

“爸，您别说了。”越文也是哭，泪吧嗒吧嗒的掉。

他大哥听到信儿赶了过来，脸沉，只是站在外面烟，一句话不说。但是当看见那份遗嘱就炸了了。

“凭什么啊？就算是分成三份，也得有我的一份！”他不依不饶的冲自己老爹叫嚣。

越老汉看着他，目光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就好似看着陌生人。

过了好半天，他从兜里掏一张纸铺在桌上，颤声：“文斌啊，我知你是嫌弃咱家穷，但是咱家再穷也没有委屈了你。来，你看……这几年家里给你了多少钱。你上学的钱咱就不算了，谁让家里就你一个大学生呢？你找工作，家里差把你妹妹卖了，后来是凑了十多万送礼，让你去当了公务员。这几年你往家拿过一分钱没有？你买房，结婚。家里砸锅卖铁，原本咱家四十亩地，为了你就卖了二十亩这个你可别说不知。还有你妹妹那里，当爹的我当年偷摸的去找你妹，是借了三万块，那年你妹摔到产了，咱家连一只都没给送，这你能不知？你结婚，家里卖了粮卖了猪，凑了十五万，把爸妈棺材本和给你弟弟留着的结婚钱都给你了，你说个谢谢没有？”

“文斌呐，人心都是得啊！你妈妈怎么中风的你应该知，心里就不亏的慌吗？家里那儿破玩意儿，收拾来都没有个几万块，我是想留个房和地给文娶媳妇儿的，这个你都要抢？”

越文斌的脸互青互白，说不话来。

越老汉继续说：“你想要分家，也行，别说爸不讲理。把你买工作结婚买房的钱拿三分之二分给你弟你妹妹，我就把这个分给你一份儿。”

越文斌嘴角搐，挤个非哭非笑的表，恶狠狠的：“谁稀罕这儿破烂！你知你这事儿，让我在单位都抬不起来吗？”

“那你不孝敬父母，咋就能在单位抬得起来呢？”越老汉声音很低，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这一辈啊，也没啥坏事儿，咋就摊上这人了呢？我这是咋了啊……”

越老汉被警察带走了，他拖着脚镣，偻勾着影，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

越晓慧再也没有撑住，直接到越文的上。

越老太葬礼的时候，越文斌没有现。后来听说是被调走了，调到一个偏僻的山村当什么，但是那边十分穷苦，怕是被放了。

八月份的时候，韩征突然从外面抱了两个满月的婴儿回来。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躺在沙发上握着小拳沉睡着。

韩老爷跟韩夫人吓了一，瞅着这俩孩简直不知说什么。

“男孩我的，闺女是叶三的。”韩征说完，噗通就给老两跪了，咣咣磕了几个，“爸妈，我，我对不起你们。”

韩夫人没有忍住，端着果盘就砸在韩征上，哭喊着：“你发什么疯！”

两个娃娃被吓醒了，哇哇大哭。

韩征仍旧跪着，看着地板上四散的苹果橘，只是低着。

韩夫人瞪着那俩娃娃，忍了半天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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