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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我们都应该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人生与未来负责。”

阮歆棠没有在南城多留，段时喻送她去机场的路上，笑：“不去看看你妈？”

“看来过年又不能一起过了。”阮歆棠笑了笑。

她想，傅茵蔓可能还不知她与荆南翊彻底分手的事，不然，以傅茵蔓的派，肯定要来横一脚。

似乎她这个女儿存在的意义，就是荆南翊的附属品，是成全她光鲜亮丽人生的一辅助线。

阮歆棠一抹自嘲的笑意，然后听见段时喻说：“这年过得能有什么意思？正好，就让老段跟傅茵蔓自个儿过去。”

分别前，阮歆棠半开玩笑：“过年我可能会被初一拉去乔家过，如果你想和我一块儿守岁，得提前找我预约。”

今年过年早，个月中旬就是除夕了。

“吧你，谁想和你守岁？”段时喻挥了挥手，“你自己一切小心。”

再一次坐在卫知月办公室谈解约，阮歆棠接过卫知月亲自煮的式咖啡，“卫总，违约金……”

“你先别想解约的事。”卫知月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双叠坐在沙发里，红微勾：“荆南翊那边已经了话，你的事由我全权理，他不会再行涉。我就不问你，你们两个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阮歆棠一语中的：“卫总莫非想劝我不要解约？”

“我给你规划了这么久，培养了这么久，你就这样离开乐未……”卫知月坦然一笑，眸盯着她：“说实话，我不甘心。”

“都是公司给的资源，我想即使……”

“我们就不要说官话了。”卫知月笑了起来，“我就直说吧，你和庄潇苒都在公司大力栽培的名单，嗯……这个名单里也就只有你们俩。也许你会认为我只让你演玛丽苏女主，是因为荆南翊不允许你拍其他戏。今天我想告诉你，这与荆南翊无关，这是我制定的培养方案，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那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践行去。我向你承诺，你很快就能看到什么叫卓有成效。”

阮歆棠浅笑拒绝：“抱歉，那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卫知月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歆棠，我接去说的话，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会想歪。”

卫知月换了个坐姿，笑：“你的退戏风波发生在乐未与星盛的并购时间段里，现在圈盛传，是荆南翊看你不顺，所以要乐未打碎你这只瓶。如果你持和乐未解约，乐未不会面帮你澄清……当然，你即使不解约，乐未也不会澄清。“

阮歆棠听懂了她的言之意，“也就是说，跟两年前一样，不会有其他公司愿意签我。”

“但你留在乐未，我能为你争取到乐未以外的戏约，以及最大的权益。至少有我面，不外面再怎么传荆南翊看你不顺，但封杀的谣言总归不会再现，更不会成为现实。”

阮歆棠浅啜一郁的式，厚实的苦涩在腔中蔓延开。

“卫总，同一个圈我不会掉两次。”

卫知月半好气半好笑：“你把荆南翊都伤成那样了，他这回是彻底死心了，还给你什么圈？”

卫知月扭喊助理：“小赵，拿着录音设备来。”

卫知月对着录音笔，把话又说了一遍，然后把录音笔给阮歆棠：“歆棠，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荆南翊真的已经心如死灰，你就放心地往前走吧。”

阮歆棠没跟她客气，结果录音笔揣兜里，“谢谢卫总。”

卫知月站起，语气里带上两分惋惜：“歆棠，你会后悔的。荆南翊捧整颗心待你，我真为他到不值。”

阮歆棠笑了笑，“荆总捧的心，我承受不起。”

**

阮歆棠没有想到，荆南翊会再次打来电话。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听键。电话里，男人醇厚的嗓音异常低沉：“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别张。”

阮歆棠了，过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好。”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第一次”这三个字，可以被时光渲染得充满暧昧与旖旎。无论是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亦或是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心上的坦诚以待。

她没有说话。

他也并没有期望得到她的回应，慢条斯理地继续往说：“前一天晚上我们一块儿吃了日料，你妈妈带你来见我。”

阮歆棠轻轻“嗯”了一。

电话那安静了数秒钟，而后，他说：“阮歆棠，对不起，我那天骗了你。你母亲没有说过你任我置的话，是我……想让你难受，故意拿话来刺激你。”

阮歆棠昂起脑袋，望了望天边层层叠叠铺陈在一块儿的云朵，“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不客气。”他似乎笑了一声，笑声有些微乎其微，“我们就到这儿了，糖糖，祝你未来一帆风顺。”

“我也祝你一帆风顺，早日觅得佳人。”她缓缓。

二人没有别，通话就此截断，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般一去不返。

阮歆棠望着天边的云彩，心想，今天是一个很不错的天气。

至少，有光，有云朵。

把整个冬天都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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