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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何?

古代的百姓们本就有着淳朴的忠君思想,再加上所有涉及到切利益的问题摆在面前,几乎没有谁是不为贺渊的死伤神的,不过半日功夫,家家都挂上了白幡、收起了荤腥。

贺渊在青州一带等同于土皇帝,可他的丧事薛云舟却不想大肆办,他固执地认为二哥回到现代了,还活着,活着的人要办什么丧事?这丧事不是为二哥办的,是为原摄政王办的,好歹用了人家的,总要表示一番谢,让人家面面土为安也就够了。

谁都劝不了他,最后只好照他的意思办。

,前来吊唁的宾客全离去,燕王府一沉沉的寂静中,薛云舟跪了一整天,对膝盖的麻木浑然无觉,他看看歪伏在蒲团上睡着的兄妹俩,伸手在他们上摸摸,又给掖了掖被角,之后便靠在棺木上怔怔神。

余庆上前轻手轻脚给他披上厚厚的棉衣,他却没回神,思绪飘飘忽忽像是浮萍,心也跟着没着没落,不知安放在何才好。

他自记事起就一直围绕着二哥打转,二哥的影、二哥的声音、二哥的气味……他的生命中充斥着自己对二哥的所有,满得快要溢来,可现在二哥回现代了,他却暂时回不去,这……似乎和天人相隔没什么差别了。

想着这里,薛云舟鼻间陡然酸楚,他低,额角抵着棺木,咬着,却抑制不住泪。

余庆跪在他边,抹着泪低声劝:“王妃,您想哭就哭声来吧,憋坏了,王爷在地了会心疼的。”

薛云舟摇摇,憋着泪哑着嗓:“人没死呢,哭什么哭,丧气!”

他这想法一直都是放在心里的,冷不丁脑一昏说,自己却半都没发觉,倒是余庆被吓一,心想:王妃这是伤心糊涂了吧?怎么胡言语的?

正这么想着,外面突然现了一阵,余庆顿时起了怒气,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冲去对着外面一群哄哄的人低声骂:“都什么时候了!你们……”

话戛然而止,他猛地瞪大,半张嘴看着一熟的影越过众人大步朝灵堂走来,惊得后退半步,声音颤抖着卡在:“你们……你们……你……你是……”

一袭劲装的影从他旁飞速掠过,迈门槛,携裹着冬的寒气与满血腥味直直冲向摆在灵堂正中的棺木,蹲去一把将神思不属的薛云舟抱住:“洲洲!”

薛云舟一颤,整个人瞬间如同被了定格键。

门外哄哄的人群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天地,门两人相拥着,过了许久,薛云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有些不确定地、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二哥?”

贺渊没说话,将他转过来,不见底的双瞳锁住他,目光迅速而仔细地将他上上打量一圈,最后捧着他的脸,重重吻在他额上。

这一吻倾注了无数的心疼,薛云舟似乎要被那炙的温度化,他闭上努力去受,仍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便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搂住贺渊的腰,手臂渐渐收,再次喊了一声:“……二哥?”

贺渊低声开:“洲洲,是我。”

薛云舟安静了片刻,猛地扭望向后躺在棺木中的人,之前被遗忘的疑惑再次浮上心,他急忙握住贺渊的手,指腹与掌心仔细受着贺渊掌心的薄茧与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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