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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抢救，当时他正在老白的办公室里确认比赛曲目以及比赛的时间。接到了电话之后，他连老白新给他的表格也没填，就冲着拦车去医院。

好像曾经也这么过。

是什么时候的事？

脊上凹的项链从闭着的纽扣中逃了来，带着顾湛名字的戒指在周慕真的前不停敲击着他的。等不及载满人的电梯，周慕真直接从逃生通一层一层地往上跑去。

一圈又一圈，像是一个连续不断的环，永远都跑不到尽。

终于，他找到了走廊尽的重症监护室。透过模糊的隔音玻璃，周慕真只能看到密的医疗仪在不停地动，他猜那个像电视里那样的波形一定就是心图。可是那波形是如此的微弱……几乎已经看不见波动了。

顾湛此时平躺在厚重的病床上，几个医生正围着他。主治医生手中拿着用来电击复苏心的仪，只见顾湛的在电击后弹起，就像一条想要越过龙门的鱼。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过？

周慕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疼痛，这肯定不是第一次。肯定不是。

但是他迫切地希望顾湛能够被抢救回来，希望那心图重新恢复他应该有的活力。但是一次、两次、三次……顾湛的心脏仿佛已经免疫，似乎什么也不能挽回。属于顾湛的项链早已被摘除，周慕真连最后待在顾湛边的权利都被剥夺。

顾湛……周慕真地住属于自己的那枚戒指，疯狂地祈祷着他能够度过这一难关。

也不知是周慕真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老天真的开。在数十次击之后，心图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数字一一地往回加着，直到正常。

但是顾湛并没有醒来。他就那样沉睡着，像是早已溺亡的可怜人。他乘坐的船或许撞到了大海中不易发现的暗礁，然后他便失去了求生。

任由海侵自己的，让它填满自己的，夺取自己的五。最后他或许会被好心的海底生摆放在一块大的岩石上，用海星与贝壳装他的尸，完成他最后的葬礼。

再过不久，他的上或许就会开始起青苔，滋生海草，而他本早已被大海吞噬得净净。

周慕真很想走重症监护室去看看顾湛，但是医生不许。他只能透过玻璃远远得望着他，他只能透过他起伏平稳的和心电监护仪来确定他还好好地活着。

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可以移植的心脏，不知什么时候顾湛才能上手术。

周慕真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忘了一切，恨自己没有好好关注顾湛。如果再早一，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是不是在早一些，顾湛现在就会生龙活虎地在自己跟前耍宝呢？

疼依旧缠绕着他，他能觉到有些零碎的东西想要挤他的脑海。他想接受它，但是仔细一回想，却又还是一片空白。

顾湛，你醒醒啊……

☆、第 91 章

海平面倒映着另一个世界，城市楼林立，到了夜晚霓虹灯像是约定好了一般一同齐放。刹那间照亮了被黑暗席卷的城市。街上车龙，车前灯照着它面前一方寸小土地。雨好像也还没停，透过车灯，可以看到细细密密的雨像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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