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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阁时，不小心烧了她的书，所以不允许仆役晚上留在后院书阁。所以，这些人晚上就会回到前院来。前院东园有井，他们平日里吃，就都到那里去。而这井……”

沈抬一笑，两弯弯，轻快：“我挖通了，每晚他们来，我就从这井跑到后院的枯井去，偷书看。当然，也不止这一条路，还能到外去。”

暗四：“……这也行？”

沈：“为何不行？”

“你还会打？”

沈谦虚：“我说过，我在考律法之前，是立志要学造助民耕的人。《天工开》我从小就看，看了十多年，挖简直是小菜一碟。”

小乔忽然想起她在京城新宅里，修的那个天井，他看着沈，若有所思。

老阿妈来给他们送了饭，之后铺了床，安排他们住后就离开了。

西园这边，只有沈他们。

后院照料书阁的仆役们回来了，他们关上了铁门，落了锁，到东园歇息了。

沈躺在床榻上，听到落锁的声音，闭一笑，坐了起来。

多年未听到这声音，如今再听，竟有些怀念当时在这里读书的日。

说来，沈非对她也确实有恩。

起码让她衣不愁，还有书念，了个读书人。

沈叫来小乔，暗四和暗六在井边候着。

沈：“她有三个书阁，左右是藏书，中间那个，是她的读书心得，大多都有批注。”

“我们去找什么？”

“信。”沈说，“拿着灯，到时候记得，动作要轻，最好在灯上罩上衣服。”

萧秉值后，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人叫住：“萧秉。”

萧秉转，却因夜雾，看不清叫他的是何模样：“哪位？”

“大理寺的沈寺正，今日可来过崖州府？”

“来过，你找她？你是谁？”

“北边来的，圣上有旨，要我速速传达给沈寺正。”那人说，“她人上哪去了？”

“沈相的旧宅。”

“旧宅在哪？”

“东郊，柳堤街，挨着护城河的那个六院就是。”萧秉说完，那人没再回答，等他再看，只剩夜雾，已不见问话人。

萧秉莫名其妙，摇了摇脑袋，自言自语：“也不知是什么要事……”

沈熟练地推开书阁门，用昏暗的灯照着：“我要是挖沈非的罪证，恐怕我这命，也就悬在她刀尖上了。她要是知我了她的书阁，恐怕是要八百里加急来取我项上人吧。”

暗六接：“幸亏沈相的人，已经追着老二北上，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来。”

小乔却：“那可不一定。当时在县衙的，不仅有沈非的人……还有别人。”

暗六一惊：“是谁？”

小乔：“是谁我不知，我只知，他们到得晚，而且，目标除了商遇，似乎还有我。我和沈大人医馆前，他们刚刚在县衙附近找到地埋伏好……训练有素，且没有人妄动，应该是兵士。”

“目标是您又是什么意思？”

“我这人……”小乔笑，“小时候险地时日久了，被吓了病，只要有人盯着我看，且有所图，我一定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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