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小说 他在天上飞 （第十章 疯男人）(1/2)

剩的几天里，音仪也没太门。她没事就守在被窝里读书。她沉浸自己的书里，偶尔抬，望望专心写作的汇南。读书累了，她就抓过纸片，写诗。

窗透来的光线时明时暗，外面时而传来村民大声说话的声音和狗吠鸣。她想古人所说的陋室之乐，也就大概如此了。

冬天东北的农村不免死气沉沉，但仿佛正好给他们一个诺大的甚至闲适的空白。冷风从空旷荒芜的田野穿过，白桦树守着光秃秃的树枝，小河冻结成冰，覆着落上灰尘的残雪。所有生命的迹象都埋藏在这冬天的寒冷里。如此辽阔的空白，任凭着汇南和音仪炙的心愿把它填满。除了和文字，其他一切都是背景。

荒山僻野的西象村，到了傍晚，彤日西，也是炊烟袅袅，温馨动人。那一瞬间，直冷淡的白桦树，和前后错落的村舍，都镀了一层的金。音仪和汇南眺望天际，也被那无边无际的金笼罩。大自然如此瑰丽，人如此渺小。

太落山之后，汇南和音仪转往回走。等他们走村，前面突然一阵人群动。很快，他们看见两三个农民推推搡搡地赶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垢面的人。

“刘疯！你要再敢钻我家偷东西，看我打不打折你的！”一个人冲着那踉踉跄跄的疯男人骂。

朦胧夜里，疯男人目光呆滞，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汇南和音仪刚要躲到路边，疯男人却已经停在他们跟前。

音仪觉得疯男人似乎在看自己。一霎那间他象一只狗那样圆溜溜地瞪着睛，嘴角好像还着，音仪不禁骨悚然。汇南急忙挡住了疯。

疯男人看见汇南，咧咧嘴，似笑非笑地走开了。

等那一行人走远，汇南回问音仪：“你没事吧？”

音仪心有余悸地说：“没事。——那个疯，也是这村里的？”

“是。大家都叫他刘疯，疯疯癫癫的。听说本来人好好的，木讷老实，就是特别穷，家徒四，娶不上媳妇。等他都三十多岁了，有个路过要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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