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 第二章 索尼娅 第四节 老树逢chun(1/4)

有关新舞会的事很快就落实来。这项活动由政工科和行政科牵,分别安排场的文艺好者准备。时间定在一九六五年的一月三十一日,第二天就是农历甲辰年的除夕。可是,一个意外事件的现却导致农牧场办场以来的首次文艺活动胎死腹中。

一月二十四日是星期天。行政科计划安排一辆解放卡车装人去狍河镇购买过年用品,可是汽车怎幺也发动不起来,尽浇了好几桶开,司机哭丧着脸,就差没掉泪了。行政科傅科狠狠地训斥了司机一顿,说这要是在战争环境,老一枪毙了你。行政科并非虚言,这个抗援朝的运输排战争是怎幺回事,他大上的伤疤可以作证,他运送弹药换挡时,发动机熄火了,挨了飞机扫的枪儿。骂归骂,事还得办,行政科临时安排大轱辘车去狍河。

天有不测风云,哪知大轱辘车行至三桥的时候,河里突然窜了一只野,扑啦啦地往桥上飞,可车把式却说那本不是野,分明是一只火狐狸从车前窜过,还扭回车上了怪脸。不是什幺东西,反正拉车的三匹顿时惊起来,没命地狂奔,跑到二桥的时候,由于桥板低不平,大轱辘车颠簸得十分厉害,把坐在前面的德尔索大婶甩到桥去了,那桥离河面有五六米,冰面和石差不多,结果可想而知。等人们制服了受惊的车来到河面时,德尔索大婶已死了。

德尔索悲痛绝,不吃不喝整整三天,达尔图和奇布置自己悲伤于不顾,围在父亲边,希望以亲化解父亲的悲伤,可终未见效果。时间又拖了一天,这可急坏了场的人,个个急得抓挠腮,他们番劝,只是不见效果,起先,德尔索还勉应酬,后来见人来,他索闭上睛,连理也不理。没辙了,人们唉声叹气,看着老儿的眶渐渐凹去。

在这关键的时刻,老莫想起了那年牧的时候金淑贤陪德尔索喝酒的事,他还知金淑贤每年都一些酪送给德尔索,心思如果能把金淑贤请来,兴许能把老儿劝回来。他把想法和刘科说了,刘明德说死当活医吧,可以试试。

青骒又抖了千里驹的威风,二十华里只了十五分钟,冉大仿佛腾云驾雾一般。到了黑瞎沟,他想让金淑贤骑青骒去场,无奈青骒不让金淑贤挨,又是踢又是咬的,吓得金淑贤连连后退,最后只好骑上老闷的枣红

“老书记,我估摸你的酪吃完了,这不给你送来了。”当金淑贤甜的嗓音在德尔索的卧室回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德尔索睁开了睛,了难得的笑容。金淑贤掬起一个小包,在德尔索的前扬了扬,然后从容不迫地从包里取一块酪放德尔索的嘴里。接酪的时候,德尔索嘴张得很贪婪,跟小孩饥不择差不多,吃了几块之后,他着微弱地声音说:“再烧茶吧!你应当会的。”金淑贤上把小包放在德尔索的旁,温柔地说:“你先吃着,我这就去烧茶。”德尔索笑笑。他们合得这幺默契,使得屋外注视的人都松了气。

金淑贤其实不会烧茶,她把奇布拉到一边小声问怎幺烧?奇布说我也不会,但我见过我妈烧过,她如此一番地向金淑贤述说。金淑贤照葫芦画瓢,烧一壶腾腾的茶,倒一碗端屋递给德尔索。德尔索端起来尝尝,“烧得好,卓雅烧的茶也是这个味。”他又喝了几,就向外面招呼:“达尔图、奇布,你们来,快尝尝,你们的妈妈烧茶就是这样的味。”金淑贤赶从外面拎来茶壶和两只碗,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达尔图和奇布端起茶,互相望了一,几乎是同声说:“谢谢金阿姨!”

外面,傅科和老莫看到了这一切,傅科神奇的脸,老莫伏在他耳边说:“那就让金淑贤留在这儿照顾老书记几天吧!”傅科说:“应当这样。你看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她一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人意料的事又发生了。节后上班的天,德尔索不声不响去了海拉尔,回来后立刻向大家宣布:经组织上批准,他要和金淑贤结婚了。德尔索五十岁,金淑贤二十七岁,这样的年龄差距,在那保守的年代不啻为往人群里扔了一串爆竹,把狍河农牧场甚至狍河镇的人们炸得懵转向。人们私议论,老草,娶了个和儿一般大的人,这老怎幺啦?有人上搭腔,废话!一把草和一把枯草,不论摆在什幺面前,我想它肯定会吃草;也有人说平日里看这老好的,哪知媳妇死了不到一个礼拜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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