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之间（1）(1/4)

章·嫖

29年11月13日

“咚！咚！”两名更夫，左边的手中拿锣，右边的手中拿梆，打一又一，连打多次，便借此来提醒百姓，此时正值二更天。

街上的各挂满了彩灯，过往行人大多都是些年轻游客，或者是些俊俏书生，鲜有年逾半百的人，有力在这街上闲逛。若换了从前可没怎么闹，只是熙宁年间过后也就没了那么多规矩，夜巡已经废除，禁令松弛，你想开到几时便开到几时。

浔城又是个小地方，自然也就没有汴梁的那么严苛，但看似歌舞升平，夜夜笙箫，实则天已经是满目疮痍，南方采办石纲，在汴京修建艮岳，尊信教，一代君王竟让士看面相，可谓荒唐至极。

六贼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荒无度，朝堂之上排除异己，甚至连皇帝都与他们一起欺压百姓，因此引得百姓怨声载，山东有宋江起义，睦州有方腊起义，虽已时过四年，贼军早已被镇压。

但是朝廷并未因此有所改善，对百姓们而言，有一碗饭吃便会照常依旧，日而作日而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百姓就图一个安稳，这天若无战事便一切如常，若年逢战事，才没心思二更天还怎么闲散呢。

一个地方的繁荣不看别的，只看着院的数量多少。便可以得知，如这地方民不聊生，饭都吃不起呢，那里会有闲钱嫖呢？但如若人人腰缠万贯，自然便会想到吃饭之外的事，人无非就是酒财气，而酒通常是相伴的。

浔城有一院名曰怡香院，里面有一朱万人尝的婊，亦有杏桃腮擅小唱的伶人，上到八旬老汉，到刚刚弱冠之年的书生，俗到雅，雅到俗，没有一个人不喜往院里扎的。

怡香院的门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满腌臜气的屠，文质彬彬的少年，反正各形各的人都有。但是却有一人站在门，迟迟不肯去，他年约十六七岁，如丹凤，眉如新月，肌肤胜雪，远看像个人，近些瞧来却是个俊俏少年郎。

他站在门驻足而停，虽然容貌甚佳，但满脸的笑，有些与他的容貌不搭，门的女都拉着客人，但唯独这位却是不敢迎他，一看他的笑容就觉这人绝非善类。他珠一转计从心来，把脸上的表换成了羞怯，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未过多时屋走一名女，她也忙不迭的拉着客人，想要多赚一银两。

少年选中了目标，赶忙展无知好奇地神，不解的看着搔首姿，卖风的女们，他心里是一阵阵儿的焦急，就等着这鱼儿上钩，可惜过了许久都没人理他，不禁心中一阵烦闷，但是随即门的那名女发现了他，但却没有上前搭话，而是悄悄地注视着他。

她看着少年就一阵儿的心喜，试问世间那个女不怀，谁家少年不呢？与其和满腌臜气的屠缠绵一夜，还不如和着俊少年共度宵，都是赚钱谁不想讨便宜呢？

那女柳眉杏目，纤腰不堪一握，十指细白如葱，她对这少年十分喜，但却有些犹豫，不敢上前，又思索一阵儿，心想着自己是个卖的婊，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呢，想到这里莲步轻挪，走到他的边，轻声细语：“这位客官，为何站在门发呆呀？是不是嫌弃我们没你俊呀？”她平时遇到那些鄙不堪的人太多了，碰到这不懂男女之间事儿的少年，她就忍不住调戏一番。

话音刚落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是一个枝颤，嫣然动人，少年闻得此言故作愁容，叹一声，说：“我没银，我想门我怕被赶来啊……”他心里想的却是，一文钱都不，还要把前的这个婊，的都往外翻，但是这事好说不好听，只能等人家先开问，然后再开说，这样就显得合乎其理许多。

周遭的人也有嘲笑他没钱充大爷的，也有人劝他几句，小小年纪不可沉醉于温柔乡，但大多数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劝人不要沉醉，但是看到漂亮娘时，把这什么字上一把刀的话，全都忘了个光，一个个都和饿鬼一样的往女的上抓。

少年听有人嘲讽也没放在心上，这对他而言正好是个机会，他装作有些失意落寞的样，把地低，可怜的模样实在惹人怜惜，女们常年服用打胎药，没办法生个一男半女，心中母止不住的泛起，故此对比自己小的少年就没有那么多防备，虽然前的少年已经十六七岁大了，但是在那些女里，这不就是个孩吗？而站在墙角的女，她的眸始终没离开过少年的，她咬，玉手不自觉的在上搓，她趴在少年的耳边媚的一声，少年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的和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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