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贰、终(1/3)

玖拾贰、终

两个人都是大病初愈、久别重逢,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说什么了,就这么静静抱着,椟玉埋首于她的颈侧,细细嗅着,她上的气味从来让他心安,比什么都有效。

李檀只觉得一阵阵温的呼扑在耳,如同饮了一大坛女儿红,酒意蔓延开来,是叫人心神漾的沉醉。可近乡怯,她反而有些别扭地想推开椟玉,她昏睡这些天,都没好好梳洗过。

手刚一伸去,就被抓住了,椟玉不让她躲,分离了这么久,终于能抱个够、亲个够,怎么能知足?这少年继位、亲手斩落敌人首级于上的天,成了粘人的大犬,一嗅吻着李檀,怎么都亲不够。

李檀不堪其扰,终于被意逗得发笑,在榻上翻转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她倒没什么,连眉都没皱,却吓得椟玉连忙停了来,她看着一脸后悔地往后退的椟玉,笑着叹了气,伸手挽住他的颈。

椟玉被那双手挡住了退势,小心翼翼地从后面将李檀抱怀里,沉默了许久,才用有些痛意的声音说:“藏珠,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这话里藏着悔恨、后怕和对自己的恼怒。

“这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从我登基那日起,每年岁除去太庙大殿祭祀时,除了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安康,我总忍不住私心求你平安如意,又盼望着万一你的如意中能够有我。可到来,让你遍鳞伤、奔波疲累的人,却是我。”说到最后,椟玉声音中已是沉沉自责与茫然。

李檀在他怀里慢慢转了过来,因为伤动作有些艰难,看上去反倒多了几分稚气,椟玉连忙接了她,让她别再用力,李檀反揪住他的领,将他的衣襟拉开,然后狠狠咬了一,齿痕极,一便见了血,椟玉不吭声,就这么任她咬。

等到她终于松里终于泛了泪,在有些昏暗的帐篷里莹莹闪动着,李檀盯着他,狠狠骂:“混,孽障,小畜畜生,这世上最坏、最令人讨厌的就是你了。”她骂得越狠,泪也就落得越凶,连话都说不顺了。

椟玉全然接了这些骂,只在她落泪落得狠时轻柔得拭去泪珠,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怕她哭得呛着了,里应着:“我是孽障,我最令人讨厌了,我是全天最大的大坏。”

等到李檀终于镇定来,椟玉却还似哄小宝宝似的轻柔地拍着她的背,李檀却一掐住她在椟玉上咬来的伤,让椟玉不妨之闷哼声。

她哭过后的睛微微泛红,像雪洗过的梅,她那双眸望着椟玉,眸里只盛了他,终于开:“认错也不够,得受罚。”

“无所不从。”

李檀脸上还挂着滴泪,目光定定看向他,目光由的冷淡无法自抑地变得柔和。

“罚你,给我摘一辈里的石榴。”

椟玉在昏暗中绽放了一个衷心的笑容。

“求之不得。”

这场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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