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1/2)

暴雨倾盆,人忙要去关了窗,那躺在床榻上的孙粲放了手上的书,半撑着:“你等且先去吧,这儿不用人伺候。”

一众婢福了福了喏。

应冀后受了伤,又才上了药,故而只能趴着,手枕着半侧脸,只盯着孙粲看。

“瞧我作甚,莫不是我脸上有画么?”

“我只有看见你,心里才放心。”

孙粲笑了声,合上了书,侧着同他说话,“怎么,怕我跑了么?”

“你不会走的,走了我便去找你。”

“找不着呢?若我真走了怎么办,阿冀,你会想我吗?我同旁人再成了夫妻——瞧你,我说笑的,我又能跟谁成夫妻呢,除了你,我又有谁可以呢。还疼不疼,伤得这样吓人,我只怕碰着你。要不……夜里我睡那碧纱橱吧,离得也近,但也不至于碰着你。”

“那地方怎么睡,这儿舒服,你睡这。你放心,我没事,这伤要不了几天就好了,等我好了,我带你去好不好?陛密派我——”

他未说完,孙粲便捂住他的嘴,“你又来,既然都是密派,为何要告诉我呢。我不听,若什么岔,我可担待不起。”

“好胆小,从前怎么没看来?你凑近些,我瞧瞧你那会伤的地方怎么样了。”

孙粲不疑有他,真凑近些给他看个仔细,“我觉着是好许多了,你觉着呢?许是真留印,我心里不愿瞧见罢了。”

他看得细,指腹挲着细瓷似的面,“哪有,一都瞧不来。六娘,你如今比从前更好看了,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比得过你。”

“胡说,普天之大,我孙粲算什么呢。我四兄在外游学时候,见过西域来的圣女,生得天仙一般的姿,她着面纱,只着一双,我那四兄便丢了魂似的心心念念,书斋里有好些画呢。”

“我见过,也不过如此,许是你四兄没见过女人,或是见惯了你这样,故而瞧见外的野自然觉着香了。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如今匈,左胡王带人杀了阿提顿,成为新的单于,他与大殷好 故而准备送那老单于的女儿来和亲。”

“老单于的女儿?为何不是他的女儿……”

应冀闻言笑:“那厮不过大我几岁,算起来,那老单于的女儿还是他的堂姊!是了,你可知他如今的阏氏是谁么?就是阿提顿原先的阏氏。那些个人才不论什么姻亲,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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