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零肆章 前世(1/4)

林婵抿问：“九爷，你信人有前世今生么？”

萧云彰在吃茶，一面微笑：“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林婵接着问：“那你信今生的人能记得前世么？”

萧云彰抬看她，没有言语。

林婵鼓起勇气：“说来九爷不信，我却记得过去很多事。”

萧云彰打趣地问：“那前世里你过得可好？”

林婵默了默，摇摇：“我过得很不好，年纪轻轻就死了。”

萧云彰听得蹙眉：“是我待你不好么？”

“我带着嫁妆来到萧府后，大夫人指明两条路让我选，一是嫁九爷为妻，二是许萧旻为妾。”她不知不觉握他的大手：“前世里，我许给了萧旻。”

萧云彰听后沉思了片刻：“你为甚么不愿嫁我呢？”又觉问的可笑，明摆前的事。

果然听她解释：“我那时并不认识九爷，萧旻却是时常见到的，便自以为，非他不嫁，哪怕是作妾也甘愿！”

林婵没有听见他吭声儿，想抬看他，却被他拥怀里，颌抵着她的额面，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纵然半信半疑，他的表还是不好看的。

“九爷？你生气了？”她低声问，萧云彰叹了气：“若不是你大着肚，我定要打你一顿，聪颖灵透如你，怎犯了傻，脾气还倔，九拉不回。”

林婵眶瞬间泛起意，她噎着嗓争辩：“我的脾气虽九拉不回，但九爷能把我拉回来。”

萧云彰一笑了，他亲亲她的额面：“这件事再莫和旁人提起。”

林婵，明白他还是不信，但心底却安定了很多，像一个沉重的包袱终于丢了来。

她：“九爷，能嫁给你，我很庆幸自己这次没犯傻！”萧云彰拍抚着她的背，笑着没说话。

两人亲密地抱了片刻，忽听外面有金宝的嗓音，林婵连忙推开他，抬手整理发鬓，还是被金宝看个正着，她觉得自己大抵罢，但心却莫名地直往沉。

“这是金宝，多亏得有她，才能顺利地来到太平县，茶馆也多是她在照应。”林婵给她介绍：“这是萧大人。”

金宝上前搭手见礼，萧云彰瞧些端倪，却不动声，温和：“有劳金宝姑娘一路对夫人相助！待时局安稳后，定当聊表厚谢！”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金宝冷淡地回答：“萧大人言重了，曹爷待我有救命之恩，曹夫人又替我赎了，金宝这条命都是他俩的，哪需得萧大人给我甚么厚谢！”

“曹爷？曹夫人？嗯？”萧云彰直皱眉，眸邃地看向林婵。

林婵给他使个：“曹爷，曹寅！”

金宝：“听曹夫人说，您说的，曹爷还活着，是真的？不是骗我们？”

萧云彰只看着林婵，慢慢：“曹夫人？听来怎如此刺耳？你甚么时候嫁给他的？”

林婵讪笑着嗫嚅：“从府里逃来的时候，说来话，改日再详说原委。”又向他眨两儿。

萧云彰怎地聪明了得，察言观功夫、已晓得八九不离十，遂朝金宝：“曹寅虽受重伤，幸得无碍，只是城门封锁，无法来，待这场战事结束，就可相见。”他微顿：“不过他也犯大错，这打一顿板难逃了。”金宝惊疑地问：“曹爷犯了甚么大错，要打板。”

萧云彰站起来：“这就要问曹夫人了。”他又：“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吃完早些回去罢！”背着手走营房。

待林婵她俩回到茶馆，已是晌午时分，日当空，把床单衣裳等晾好后，金宝拿钱打发了浆洗妇，至店里，见林婵没回房睡觉，反和剥豆的杨婆在聊天。

那杨婆正说：“前两日吉祥姥姥说路过茶馆门前时，看见你，说像是怀了双胎的肚。”

“哪个吉祥姥姥？”金宝话问。

杨婆说：“吉祥姥姥是我们给专事接生婆的称呼，犹以李氏经验最老，到时叫她来给你接生，定能平平安安的生养来。”

林婵不愁谁给她接生，但怀有双胎倒是从未想过的。

第贰零伍章相见

门有个渔夫拎着两条半人的青鱼在兜售，金宝让杨婆去挑一条腌鱼吃，执壶给林婵斟茶，一面儿挨她坐：“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婵捂着小手炉取：“你我还有甚么话不当讲。”

金宝声：“我看见了！”

“没没脑的，你看见甚么了？”

“我瞧见你和萧大人抱在一起。”金宝严肃：“一定是我的缘故！夫人，你说是不是？”

林婵弯起嘴角，也不否认：“你倒是耳聪目明。”

金宝没成想她竟大方的承认了，一时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夫人还是改了罢！之前不知曹爷生死，你生二心我亦能谅。如今既然知他安好，你且肚里怀有他的嗣，就夫唱妇随的过日罢。曹爷虽冷了些，却是一个重重义的爷们，你不辜他，他定不负你。”又指天发誓：“这桩事儿我会嚼烂在肚里，决不在曹爷面前提起半字，只要你们好就行！”

林婵托着腮看她，想想问：“他不是负了你么！你还替他说话？”

金宝鼻一酸，心底虽失落，嘴里兀自撑：“我烟寨，有自知之明，低贱的份哪能与曹爷相！待你夫妻团圆，我任务了了，自会往他讨生活去。”

林婵瞟她都快要哭了，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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